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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愿爱情明媚如初

发布时间:2017-09-19 16:33:00
核心提示:  周娇在诺大的浴缸中注满了水,滴下香精。听到左琛开门的声音,周娇赤身走入浴缸,玲珑的身体在水中分外妖娆。左琛推开浴室的
 
 
  周娇在诺大的浴缸中注满了水,滴下香精。听到左琛开门的声音,周娇赤身走入浴缸,玲珑的身体在水中分外妖娆。左琛推开浴室的门,见到那一片香艳风光,满意极了。
 
  第十七话:郑欧洋的灾难
 
  元薇三天没听见鼓声,觉得自己的心脏越跳越无力。她围着性感邻居的房子转悠,顺时针转了一圈,逆时针又转了一圈。邻居大门紧闭,窗帘也紧闭,一个缝儿也没留。元薇把耳朵贴在大门上,房内静悄悄一片。难道,他搬走了?开发区信息港www.Lckfq.cn小编认为元薇顿觉天昏地暗,后半生再没有了乐趣。
 
  想及此,元薇玩儿了命地把巴掌呼在邻居的大门上,一边呼还一边想:不要,不要扔下我。门从里面打开时,元薇的巴掌几乎呼在门里面的人脸上。元薇一激灵,石化了。性感的邻居站在她的面前,垂着头,一副随时会倒下去的娇柔体态。
 
  而他,也真的倒了下去。元薇尖叫着下意识地去扶他,一双小手实实在在地摸上了他的手臂。元薇又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,身体随着他一并下坠。他昏了过去,皮肤炙烫。元薇拍他的脸:“喂,醒醒啊,喂。”而他延续了一贯的态度:置之不理。
 
  元薇把邻居当拖把一般拖到了床上。好在,他所谓的床只是一张铺在地板上的竹席。元薇喘着大气凝视他:他就像一尊年代久了的石膏像,蜡黄下掩着煞白,眼睛和嘴都紧紧闭着,眉头因为打结而微微突出着。元薇又摸上他的额头,他的脸颊,他的脖子和手臂,直到自己的手都热了,才从地上弹起来,冲去洗手间拿了一条冷毛巾出来。出来前,元薇还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:他在发烧,我竟还在发****,真是要草菅人命了。
 
  左琛三天没回“天园”。他和周娇在南城的套房中半公半私,二人时而商榷“左右地产”在东郊的目标地,时而又似鸳鸯嬉戏。
 
  “左右地产”最具实力的竞争者“万象地产”也在对东郊垂涎三尺,这将大幅提升“左右地产”的投入资本。于是,周娇不得不从头估算这项投资的可行性。
 
  周娇对左琛而言,赢过任何一个女人。她与他是同一般性情,享乐归享乐,然而在享乐之余,又会换上另一张严峻的面孔,大脑不懈地运作。不像其他女人,在他忧国忧民时,还在往他的小腹处爬。
 
  第四天,左琛醒来时,周娇已经化了妆,准备去公司了。左琛倚在床头:“我好像,从来没见过你不化妆的样子。”左琛细细回忆:浴缸中的周娇,床上的周娇,醒着睡着的周娇,好像一直是一脸的精细妆容。周娇道:“我已三十二岁,不化妆的样子连我自己都不想看。”说完,她婀娜地走回床边,献上一吻后,出门去公司了。
 
  左琛突然想念丁洛洛,想念那张不化妆却也精细的脸孔。今天,他准备回“天园”了。
 
  郑欧洋迷迷糊糊中,觉得自己变成了孙猴子,身上压着一座大山。醒来一看,才发现,自己的胸口上生出一颗硕大的黑漆漆的鸟窝来。他一惊,坐了起来。而元薇的脖子,几乎嘎嘣一声扭断。
 
  元薇大叫:“哎哟。”再定睛一看,她的性感邻居已经由石膏像活了过来。元薇马上笑道:“你醒了?”郑欧洋站了起来:“你是谁?”元薇也从地板上爬起来,向郑欧洋跨了一大步:“是我啊,我是你的邻居啊,元薇啊。你忘了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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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元薇又跨前一步:“你发烧了。昨天我来时,你昏倒了。我给你喂了水,也喂了药。”想及这个“喂”字,元薇脸红了。昨夜,她拿了药来,怎知,郑欧洋牙关紧闭,怎么塞也塞不进去。她就在他耳边呢喃:“你再不张嘴,我可就嘴对嘴的喂你了哦。”这时,郑欧洋的牙关松动了,药片进了口。
 
  郑欧洋又是一阵头昏,肚子随之发出咕咕的叫声。元薇马上扶住他的手臂:“你饿了吧?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吧?我看过你冰箱,除了啤酒就是比萨,这怎么行啊?一个人生活,更要好好爱护自己。你看你,病了都没人知道。要不是我,你大概会变成尸体,生出虫来。走吧,跟我走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郑欧洋迫不及待地企图再度昏厥,以逃避这个鸟窝的碎碎念。
 
  第十八话:只得复习
 
  丁洛洛第四度坐在壁橱里发呆,壁橱那边的左琛还是不在。丁洛洛心想:这神出鬼没的左老师真是鬼吧?夜间可发出女人的哭喊,白日又可化作男儿身。
 
  左琛打开自己的壁橱时,吓了一跳。丁洛洛背对着他,坐在她自己的壁橱里,背影小而寂寞,犹如鬼片中夭折小孩儿化作的冤魂。
 
  丁洛洛回身看见左琛,激动地蹦了起来:“左老师,你回来了。”左琛捂着胸口:“你坐这干什么?”丁洛洛委屈:“我,我等你回来啊。”一听这话,左琛的嘴就咧开了:这小结巴,还真有情有义。
 
  左琛跨入丁洛洛的房间:“等我啊?等我干什么啊?”丁洛洛焦急:“你,你不是要教我写小说吗?不教了?”左琛点点头:“嗯,教还是要教的。前一课,有没有收获啊?”丁洛洛大喜:“有啊。主编满意极了。”左琛清了清嗓子,问:“你们主编满意‘海参’的比喻?”丁洛洛连连摇手:“不是不是,我把那个删了。”左琛松下一口气,觉得文学界还不至于太疯癫。
 
  丁洛洛开口:“你,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号吗啊?不然,我找你只能打开壁橱找,怪怪的。”左琛二话不说,将号码写给丁洛洛。丁洛洛又大喜:“谢谢你。”左琛奇怪:这小女子真是滴水当涌泉。
 
  左琛坐在了丁洛洛沙发的中间位子,丁洛洛只好坐在了床上。左琛盯着不语的丁洛洛,见她双手绞着,脸色愈来愈红。左琛哑着嗓子问道:“你是在等我把你扑倒吗?”丁洛洛顿觉床上生出刺来,一下子扎得她蹦了开来。丁洛洛心想:这接下来的课,可真是难于上青天。抚摸,宽衣,哦,她简直会疯了吧。
 
  丁洛洛为了缓和尴尬,问道:“左琛啊,你,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?”左琛想了想:“盖房子的。”丁洛洛点点头:“哦。”丁洛洛看看左琛的脸,又看看他的手:如今连建筑工人都这么细皮嫩肉了,果真是现代化的社会了。左琛站起身来,走向丁洛洛:“来吧,第二课。”丁洛洛又一步蹦开:“等,等等,今天太晚了,改,改天吧。你请回吧。”左琛像是没听见,一把就把丁洛洛拉到怀里,俯首吻了下去。
 
  丁洛洛的脑袋又混沌了:左琛真是个好老师,又给她复习第一课。
 
  终于,第二课还是延后了。左琛一个人睡在梁有齐为他装璜的米色和青色交织的套房中,回想及丁洛洛在他怀中瑟瑟发抖,不禁笑了出来。世上怎么还有如此小女子,眉目唇齿,字字句句,都挑拨他的心,而她自己竟还一脸兔子般的无辜。
 
  丁洛洛失眠了。左琛不在时,她睡不好;左琛在时,她还是睡不好。那男人在她脑中闲庭信步,眼睛一眨一眨的如宝石般璀璨,晃得她心神不宁。
 
  第二天,左琛被手机吵醒。对方说:“嗨,我是小米。”左琛皱着眉:五谷杂粮与他何干?对方又道:“你该不会忘了我吧?我是芸娜的姐妹小米啊。”左琛脑中终于又浮现了那株自己没有脚的吊兰:“哦。有何贵干?”小米娇嗔道:“好久不见,我挂念你啊。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呢?”左琛头皮发麻,失去了风度:“没时间。再见。”说完,挂了电话。
 
  左琛起身,去探丁洛洛的房间。丁洛洛已经出门了,房间中收拾得一尘不染。左琛嘴边漾着笑,去了公司。
 
  丁洛洛去探张家明了。朋友一场,不可绝情绝义。张家明的伤势没有扩展,揭了纱布,可以出院了。他的眼皮上生着新肉,看得丁洛洛胆战心惊。和张家明走到医院门口,丁洛洛又借口交稿,一溜烟跑了。
 
  第十九话:西城的陈水果
 
  元薇与郑欧洋一桌吃饭,两个脑袋一个像鸟窝,一个像棉花糖,分外扎眼。这已是他们二人共用的第四餐饭了,郑欧洋的身体已无恙,元薇则是如故的生龙活虎:“欧洋啊,我们相互作伴,生活很美好吧?”郑欧洋眼皮都不抬一下,自顾自地吃着:“闭嘴,你很烦人。”
 
  元薇口中的“相互作伴”,实际上只是,她肚子一饿,就会去拍郑欧洋的门,只要他一露面,她就拽着他去吃饭。至于郑欧洋,则次次是攥紧了拳头,在脑中把元薇揍得鼻青脸肿。
 
  元薇又道:“欧洋,你没有朋友么?怎么天天就是闷在房里敲啊弹啊?”元薇简直认为,郑欧洋的家更像是乐曲行:除了鼓,满是插着电的貌似电子琴和吉他的玩意儿。郑欧洋咕哝:“没有。”元薇又问:“那家人呢?”郑欧洋用手背擦了擦嘴,站起身来:“也没有。”说完,他撂下一份钱,大踏步走出了饭馆。元薇伸着筷子指着他:“喂,姓郑的,你懂不懂礼貌啊?”
 
  习惯了。元薇叹了一口气,继续吃上了。这是姓郑的第四次扔下她了,她已经慢慢习惯了。
 
  左邑把左琛召入办公室谈话。老头子开门见山:“你计划几时结婚?”左琛挂上一脸愁容:“父亲大人,您计划让儿子和谁结婚?”左邑挂上怒气:“我怎么知道?你活了二十八年,还不认识一个可以结婚的女人?”
 
  左邑开通得很。昔日,他与左琛的妈妈就是因为两厢情愿才共结了连理,如今,他也不会干涉儿子的婚姻自由。只不过,他关心左家的香火,关心儿子何时能产下孙子。
 
  左琛拧着愁眉:“父亲大人,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结婚?”左邑脱口而出:“第一,在你面前晃来晃去,你也不觉得碍眼。第二,自己守本分,却又不苛求你本分。”左琛听了,竖了竖大拇指:“姜还是老的辣。”左邑将儿子撵出办公室,末了一句话是:“左琛你听好了,你爸爸我要抱孙子。”左琛叹气:左家人丁稀薄,也难免老父会向往有个小肉球儿在地上爬来爬去。不如,买几只狗给他养养。
 
  左邑关于“娶妻”的两点论调,倒是让左琛想到了一个女人。她是叫陈桔,还是陈橙?左琛一向记不住女人的名字,印象中,她就是叫一个水果的名字。
 
  七八个月前,她从外市来到B市的艺术学院求学,至于是学民族舞还是现代舞,左琛也记不住了。一日,左琛的车子撞了她,她虽无大碍,但左琛还是留了名片给她,让她去医院检查后,再作打算。她没有去医院,但却拨了左琛名片上的电话。
 
  陈水果直接说:“听说你有不少女人,我能不能也成为其中一个?”左琛握了握她的手,觉得柔软似无骨,于是问:“为什么?”陈水果说:“我爱你。”
 
  陈水果入住了左琛在西城的套房,她也是个令左琛省心的女人。她爱他,只是因为他有钱,有英俊的脸和伟岸的身躯。她一直以为,为了过有钱人的生活,她会把身体奉献给皱巴巴的老头子。而如今,她认识了左琛。她像猫一样讨巧地住在西城,不愁吃穿,该上课时上课,朋友一律是女性。
 
  在左琛的电话簿中,她的名字是“西城”。左琛打电话给她:“你是叫桔,还是橙?”对方说:“你又忘了。我叫陈莓。”左琛哦了一声:对,是草莓。陈莓问道:“今天有空?来我这边吧。”左琛满意她的尺度,不主动,不被动,拿捏得极好。左琛应允:“好。”
 
  郝俊打电话约左琛吃饭。左琛说:“你小子没事才不会找我吃饭。”郝俊赔笑:“是芸娜,她有事找你。”左琛一语道破:“关乎那五谷杂粮?”郝俊替小米不平:“她姓米,叫小米顺理成章,什么五谷杂粮啊。”左琛一口回绝:“我晚上约了人了。”郝俊还在那边大叫:“那大家可以一桌啊。”左琛这边就挂了电话。
 
  左琛一个媚眼。左琛也挤了下眼睛:“有了亲爱的莎丽你时时提醒我,我想忘也忘不了。”莎丽扭着浑圆的臀部走向门口,左琛又叫住了她:“哎,莎丽,把‘天园’的建筑资料拿来给我。”
 
  嘉艺装潢的梁有齐是左琛私人的室内设计师。左琛的每一套套房,都由他设计装潢。梁有齐年仅二十三岁,是“左右地产”在四年前举办的一次装潢大赛的参赛者。他杀进了决赛,却在决赛当日睡过了头,误了时间。四年中,梁有齐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卒,只是得了左琛一人的赏识。
 
  梁有齐偏好鲜艳的颜色,他装潢的房间,墙纸都大红大绿的,像他的衣裤一样招摇。而左琛偏好鲜艳的女子,他把她们安置在梁有齐的作品中,觉得协调极了。开满大花的绸缎窗帘,风一吹过就蟋簌作响的水晶吊饰灯,还有圆形的双人浴缸。左琛坐在其中,鲜艳的女子们就会围上来,爬到他身上,他连一个手指都不须动。
 
  左琛约梁有齐来,是为了让他重新装潢“天园”的那一套房。他不接受那套房中再有琳达的痕迹。
 
  第八话:左琛改变主意了
 
  丁洛洛回了丁家的老房子去看奶奶。丁家有三间平房,一片院子,四周还有其他人家的平房若干,院子若干。这一区的老房子,被B市市政府列为“文物”,谁要是动它一砖一瓦,谁就要被政府动。
 
  丁奶奶在和邻居的老太太们打麻将,一桌四人,加起来三百多岁,二五八万又吃又碰不亦乐乎。丁洛洛搬了凳子坐在奶奶身后。丁奶奶说:“洛儿,又瘦了。”丁洛洛敷衍了一声:“哦。”心想:打我进门,您的眼睛也没离开过牌桌,您是听见我瘦了,还是闻见我瘦了?丁奶奶又说:“洛儿,钱够花吗?”丁洛洛又一声:“嗯。”心想:您这麻将桌上的赌本都是我赞助的,何必来操心我的荷包够不够鼓。
 
  丁洛洛在丁奶奶沟沟壑壑的脸上亲了一口,就走了。丁奶奶向来是麻将第一,孙女第二,方圆十里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 
  江筱约丁洛洛吃午饭,丁洛洛说:“好,今天我请。”江筱直接道:“算了吧,你手头紧。让你请,我会良心不安的。”丁洛洛坚持:“我请。不过,你要答我几个问题。”
 
  莎丽又扭着浑圆的臀部把“天园”的资料送到左琛桌上,涂着猩红指甲油的食指还撩人地从资料上划过。左琛说道:“谢了,亲爱的。”莎丽又留下一个媚眼,才扭了出去。
 
  “天园”的设计图纸再正常不过了,两户壁橱间的墙并无异常。左琛想想觉得也是,要是这图纸上一早就有了那莫名其妙的断墙,他又岂会不知不晓,干等着那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结巴抡着斧子凿通了两户房。
 
  直到梁有齐来了,左琛还在盯着图纸发呆。
 
  梁有齐穿着紫色的窄腿裤,雪白的皮鞋尖得像把锥子。左琛捂住眼睛:“有齐啊,你能不能穿得正经一点?天天牛郎一样进出我的办公室,不知情的人会怎么想我啊?”梁有齐坐下来,跷上二郎腿:“少对我品头论足。说吧,又有了哪处的鸟笼?”左琛捂住眼睛的手指间露出一条缝:“‘天园’。我准备换鸟了。”梁有齐站起身来:“明天吧,今天我想休息。”左琛嗤之以鼻:“又休息?看来我给你的酬劳太高了。”梁有齐伸起懒腰来:“再高我也值得。”
 
  丁洛洛请江筱吃牛肉面。十六块两碗面,再加上四块一碟小菜,两个人吃到大汗淋漓。江筱抹抹嘴:“说吧,想问我什么?”丁洛洛慢悠悠地凑到江筱耳边:“你和袁杰,晚上,都干什么啊?”江筱皱了皱眉:“晚上?能干什么啊?看电视,睡觉。”丁洛洛把头摇成拨浪鼓:“不是,是看电视之后,睡觉之前,干什么啊?”江筱长长地哦了一声:“你是问床上运动啊?”丁洛洛的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,生怕江筱的“床上运动”招人侧目。
 
  江筱的电话响了,她喂了一声,又哦了三声,就抓起包站了起来了。她说:“洛洛,急事,我先走了。床上运动我改天给你讲。”说完,一阵烟地就跑了。丁洛洛伸手,连她一根头发都没抓住。
 
  丁洛洛在回家的路上,突然担忧:会不会有贼人进出她的壁橱,将她家盗窃一空?她出门时太匆匆,记得锁房门,却不记得锁橱门。丁洛洛一路小跑,跑回了家。
 
  家中一切无恙。丁洛洛蹑手蹑脚地打开壁橱,看见断墙,和左琛家黑洞洞的壁橱。这厮,竟还没找人来修理。这厮叫什么来着?左什么?个子好高,眼睛也好漂亮。丁洛洛对着壁橱发起呆来。
 
  左琛回到“天园”,打开壁橱。丁洛洛被突然出现的左琛吓得连连退避,一个踉跄,坐在了地上。左琛一愣,就大笑上了:“小结巴,还在捉鬼啊?”丁洛洛瞪着左琛:“你怎么还没找人来修理?”
 
  “快了,快了。工人忙,迟点就来。”左琛突然不想封上这断墙了。一打开橱门,就能看见丁洛洛这小女子,倒也没什么不好。
 
  丁洛洛站起来:“没什么事,我先关门了。”说完,砰地关上了橱门。丁洛洛不想看见左琛。她一看见他,心脏就玩儿了命地蹦。这让她觉得不舒服。
 
  第九话:成年人的,我会
 
  元薇的新作《舌头与大腿》刚刚结稿,就被蹲在门口的出版社社员一把抢了去。元薇拽住他的胳膊:“你不觉得你们太鼠目寸光了吗?把我累得吐了血,你们不得喝西北风去?”社员赔笑:“您快歇息吧。”说完,他挣脱元薇的手,向出版社冲去。
 
  元薇呈大字形倒在床上,在隔壁的打鼓声中顺利入睡。
 
  丁洛洛噼里啪啦打了好几千字,通通是关于床上运动。她通篇浏览了一遍,什么男人粗糙的手掌抚过女人光腻的肌肤,女人脸就红了,还有什么男人的唇覆了下来,女人脸就又红了。丁洛洛文中的女人脸红个没完没了,丁洛洛自己也是面红耳赤。
 
  丁洛洛抬眼看了眼窗外,天已灰蒙蒙了。修理壁橱的工人还是没有露面,真不知道左什么的那厮是干什么吃的。丁洛洛打开橱门,伸长手臂去敲左琛的橱门。没反应。俗话说,老虎不在,猴子称王。丁洛洛的胆子迅速膨胀,也想试试穿墙而过。丁洛洛进了自己的壁橱,侧身通过了断墙,到了左琛的壁橱。她伸出食指用力一推,橱门就开了,左琛的房间豁然呈现在了她的眼前。
 
  左琛根本没找过修理处的工人,而且,他现在也根本不想找了。不过,这蹊跷的断墙他还是要查的。左琛查了“天园”的建筑商“洪建建筑”以及其中监察“天园”的负责人,一无所获。“洪建建筑”是“左右地产”的老搭档,老得其实左琛在查之前就明知道是白查:数十年,“洪建”从未偷工减料,何必突然心血来潮在“天园”省下一块墙?
 
  丁洛洛终于报了仇,她终于吓了左琛一次。
 
  左琛回到“天园”,打开房门,正好见着丁洛洛站在他的壁橱中,正在企图关上橱门。丁洛洛的长发垂着,遮了大片的脸。左琛吓得从房门口退了两大步,撞在楼道的墙上,疼得喊了哎哟一声。
 
  至于丁洛洛,她刚在左琛的房间里遛了一圈,一边遛还一边对其中的装潢进行了严苛的批判,批完了,刚准备退回自己的壁橱,左琛就出现了。见了左琛的仓惶,丁洛洛就不仓惶了。她大笑,觉得风水轮流转,终于转到她这边了。
 
  左琛走进房间,摔上房门,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壁橱前:“怎么?小结巴,自己送上门来了?”丁洛洛收住笑:“我,我,我就是过来随便看看。”左琛点点头,挤进壁橱:“好,我也去你那边随便看看。”说完,率先穿墙进了丁洛洛的壁橱。丁洛洛匆忙跟了过去。
 
  左琛在丁洛洛的房间溜达,丁洛洛嚷道:“怎么工人还不来?”左琛摊摊手:“他们太忙了。”一转念,左琛又道:“小结巴,不如我们不修了,交个朋友如何?”丁洛洛大惊:“交朋友和修不修壁橱有关系吗?”左琛一脸诚恳:“有啊。不修壁橱我们就没有隔阂,没有隔阂才叫朋友啊。”
 
  丁洛洛的头摇得像通了电一样:“不行不行。不修的话,岂不是连我洗澡睡觉时,你都能随意出入我的房间?”左琛更诚恳了:“怎么会?我只是偶尔会过来找你吃吃饭,聊聊天。”丁洛洛还在摇头:“那你可以走门啊,不需要穿墙走壁橱。”
 
  左琛遛到了丁洛洛的电脑前,看见上面的字:女人的手划上男人的胸膛,脸就红了。左琛大笑:“你的日记啊?”丁洛洛忙扑上去关了电脑:“不是,不是。那是,是,是小说。”左琛追问:“小说?你是写小说的?”丁洛洛突然落寞:“是,不过就要不是了。读者们要看成年人的小说,而我只会写未成年的。”左琛大喜:“成年人的我会啊。这样吧,我来教你。”丁洛洛也大喜:“你教我?”左琛再诚恳不过了:“我教你。不过,这壁橱就先不要修了好不好?”丁洛洛点点头:“好,不修了。”左琛心里笑开了花,而且还是一大朵。
 
  第十话:受害者
 
  左琛被郝俊一个电话就叫走了。郝俊说:“来帮帮忙,芸娜的姐妹办生日聚会,肉多狼少,你过来撑撑场面。”
 
  郝家与左家是世交。在几辈之前,郝家就和左家合作药材生意。到了左琛和郝俊的爷爷辈,因出台了越来越多的医药限令,生意下滑,就拆了伙。到了父辈,左邑叱咤了房地产,郝俊的爸爸却成了学究,教出了一批又一批的知识分子,桃李满天下。
 
  至于郝俊,用他自己的话说,他是个开飞机的。也按郝俊的话说,他的女朋友芸娜是个在飞机上给人泡茶泡咖啡的。飞行员和空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郝俊觉得自己这一生一世注定就交待在芸娜手里了。
 
  芸娜的姐妹们就是一队空姐,个个唇红齿白,仪态万方。左琛买了一束花来,站在门口看着环肥燕瘦。郝俊看见他,迎上来:“喂,我是让你来撑场面的,你别来害人。”芸娜也迎上来:“是啊,左琛,你要是害我的姐妹,我就害你的兄弟。”一边说,一边戳了戳郝俊的胸口。左琛气恼:他吃饱了撑的跑这儿来受教育,还不如留在“天园”逗小结巴玩儿。
 
  左琛把花塞给芸娜:“帮我送给寿星,我先走了。”说寿星,寿星就到。过生日的女人颠颠地跑了过来:“芸娜,这是哪位啊?也不给我介绍介绍。”芸娜把花塞给寿星:“这是批着人皮的狼,左琛。左琛,这是和我同组的姐妹,小米。”小米抱着花凑上前:“谢谢哦。左先生,来,快进来。”芸娜和郝俊相视一叹:有很多时候,都不是左琛的责任,有很多肉,都是自己往狼嘴边上送。
 
  丁洛洛洗澡时,把卫生间的门锁查了又查,才战战兢兢地脱了衣服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湿抹干草草了事。躺在床上,丁洛洛又把自己裹得和木乃伊不相上下,余光钉在壁橱的橱门上。丁洛洛把女鬼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,一门心思担心那左厮的脸会不会突然冒出来。
 
  丁洛洛一夜没听见鬼哭狼嚎。她也不知道,到底是因为那左厮的表妹搬走了,还是因为她劈开了壁橱,放走了冤魂。不过,丁洛洛仍是一夜未眠。真所谓是送走了厉鬼,又迎来了奸人。
 
  左琛一夜都没回“天园”。小米摽在他的手臂上,像一株吊兰。聚会聚到人人东倒西歪,作鸟兽散。小米歪在沙发上,一身酒气:“左先生,我们再喝一杯。”左琛头也不回就走了。女人微醺是含苞待放的花朵,而几乎不省人事的小米,就像是已经开败了。
 
  左琛没有回“天园”,他去了另一处的套房。
 
  丁洛洛又是在天亮时才睡着。她朦朦胧胧地想:长此以往,怕是要变成昼伏夜出的动物了。才睡了一会儿,丁洛洛就被吵醒了。她听见左琛那边有打开壁橱的声音。丁洛洛一下蹦到了地上,也冲过去打开了壁橱。她想说:左什么,你何时能教我写小说啊?
 
  听说我们不曾落泪连载
 
  作者:7号同学
 
  字数:43千字
 
  简介:十三岁那年,亲情的背叛让她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。几年之后,当谈夏昕踏入大学校门,与父亲当年的外遇对象狭路相逢……学校BBS上的一个帖子将绝望而残酷的秘密揭开,天空开始倾倒污秽,整个世界陷入黑暗颓败,亲密舍友之间隐埋的背叛与冲突决然爆……而此间盛放的神秘少年傅亚斯,光芒如焰气质如墨。却不知青春之城兵荒马乱,黑色星空下掩映白色谎言,他的爱只是暗夜盛放的烟火,繁盛而苍凉。少女孤傲清冷的外表掩藏着夸父逐日般的惨烈与决绝,脸上的泪痕让青春蜿蜒成伤。青春敌不过现实,成长如镰割掉时光的荒芜和痛楚,
 
  第一部分
 
  秘密信念(1)信念(2)信念(3)信念(4)信念(5)信念(6)信念(7)信念(8)记忆(1)记忆(2)记忆(3)记忆(4)记忆(5)记忆(6)记忆(7)
 
  本卷共18章21千字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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